孔乙己--嫖娼版 Unknown 2008/10/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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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阳的发廊的格局,是和别处不同的:都是当街一个圆弧形的大沙发,沙发上坐着四五个小姐,可以随时使唤。欲火焚身的人,傍午傍晚受不了,每每花几十元钱,叫一个小姐,——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,现在每个小姐要几百元,——就在沙发上干,爽爽的日了走人;倘肯多花几百,便可以叫一个幼齿,或者玩3P,能躺在按摩床上了,如果出到一千元,那就能叫一个没**的,但这些嫖客,多是些白领,大抵没有这样阔绰。只有当领导的,才踱进发廊隔壁的暗房里,要了小姐,慢慢地压着干。

我从十二岁起,便在绵阳的“日日爽”发廊里当皮条客,老鸠说,样子太傻,怕拉不了当领导的,就在外面做点事罢。外面的白领,虽然容易说话,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。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小姐的健康证明书,看过阴部有病没有,又亲手将套子戴在**上,然后放心:在这严重兼督下,小姐也很为难。

所以过了几天,老鸠又说我干不了这事。幸亏警察的情面大,辞退不得,便改为专管送安全套的一种无聊职务了。  我从此便整天的坐在沙发上,专管我的职务。虽然没有什么失职,但总觉得有些单调,有些无聊。老鸠是一副丑脸孔,小姐也没有长得靓的,教人偷窥不得;只有孔乙己到店,才可以笑几声,所以至今还记得。

孔乙己是在沙发上干而当领导的唯一的人。他**粗壮;龟头乌黑,包皮上时常沾着些液体;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**。虽然是个领导,可是内裤又脏又臭,似乎十多年没有换内裤,也没有洗澡。他对人说话,总是满口巨乳幼齿,教人半懂不懂的。因为他姓孔,小姐们便从春宫图⑵上的“巨炮孔乙己”这半懂不懂的话里,替他取下一个绰号,叫作孔乙己。孔乙己一到发廊,所有嫖娼的人便都看着他笑,有的叫道,“孔乙己,你**又被弹肿了!”他不回答,对柜里说,“人妻两个,再要个幼齿。”便排出五百元钱。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,“你一定又嫖了霸王娼了!”孔乙己睁大眼睛说,“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……”

“什么清白?我前天亲眼见你嫖了”天天干“的小姐不给钱,被老鸠扯住鸡巴弹。”

孔乙己便涨红了脸,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,争辩道,“那天!……我还没干够就射了,出去买伟哥能算嫖霸王娼么?”接连便是难懂的话,什么“痴汉熟女”⑶,什么“滴蜡”之类,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:发廊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
听人家背地里谈论,孔乙己原来也当过领导,但终于没有贪污⑷,又不受贿;于是愈过愈穷,没钱嫖小姐,弄到将要自慰了。幸而一次能干很久,便每个月拿点工资出来,一日就是一天。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,便是干昏了小姐就跑。

干不到几天,便连人和小姐沙发套子,一齐失踪。如是几次,愿意让他嫖的小姐也没有了。孔乙己没有法,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嫖霸王娼的事。但他在我们发廊里,品行却比别人都好,就是从不拖欠;虽然嫖了没有现钱,暂时在粉板上记住名字,但不出一月,定然还清,便从粉板上抹去了孔乙己。

孔乙己调了一会儿情,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,旁人便又问道,“孔乙己,你当真当过领导么?”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,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。他们便接着说道,“你怎的连半个二奶也捞不到呢?”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,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,嘴里说些话;这回可是全是滴蜡露毛之类,一些不懂了。在这时候,众人也都哄笑起来:发廊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
在这些时候,我可以附和着笑,老鸠是决不责备的。而且老鸠见了孔乙己,也每每这样问他,引人发笑。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,便只好向皮条客们说话。有一回对我说道,“你嫖过娼么?”我略略点一点头。他说,“嫖过娼,……我便考你一考。未**的处女,处女膜是什么形状的?”我想,得了性病的人,也配考我么?便回过脸去,不再理会。孔乙己等了许久,很恳切的说道,“不知道罢?……我教给你,记着!这些应该记着。将来做老鸠的时候,验处要用。”我暗想我和老鸠的等级还很远呢,而且我们老鸠也从不验处,因为他知道那是假处女;又好笑,又不耐烦,懒懒的答他道,“谁要你教,不是一个圆形的薄膜中间一个小洞么?”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,将手指拨弄着小姐的**,点头说,“对呀对呀!……处女膜有几种形状⑸,你知道么?”我愈不耐烦了,努着嘴走远。孔乙己刚用指甲蘸了**,想拨开小姐下身,见我毫不热心,便又叹一口气,显出极惋惜的样子。

有几回,隔壁小姐听得笑声,也赶热闹,围住了孔乙己。他便和她们群交,一人插一下。小姐高潮后,仍然不散,眼睛都望着**。孔乙己着了慌,伸开五指将**罩住,弯腰下去说道,“要射了,我已经要射了。”直起身又看一看鸡巴,自己摇头说,“射了射了!射乎哉?已射也。”⑹于是这一群小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。

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,可是没有他,别人也便这么过。

有一天,大约是扫黄前的两三天,老鸠正在慢慢的结账,取出粉板,忽然说,“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。还欠几个小姐的嫖资呢!”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。一个正在玩3P的嫖客说道,“他怎么会来?……他搞折了**了。”掌柜说,“日!”“他总仍旧是嫖霸王娼。这一回,是自己发昏,竟嫖到夜总会里去了。那里的小姐,干得昏的么?”“后来怎么样?”“怎么样?先写服辩,后来是**,搞了大半夜,就被搞折了**。”“后来呢?”“后来搞折了**了。”

“搞折了怎样呢?”“怎样?……谁晓得?许是死了。”老鸠也不再问,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。  扫黄之后,警察是一天比一天查得紧,看看将近初冬;我整天的靠着火,也须穿上棉袄了。一天的下半天,没有一个嫖客,我正合了眼坐着。

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,“来个小姐。”这声音虽然极低,却很耳熟。看时又全没有人。站起来向外一望,那孔乙己便在玻璃门下对了沙发弓着腰着。他脸上黑而且瘦,已经不成样子;穿一件破夹袄,捂着档,下面垫一个卫生巾,用套子在腰上挂住;见了我,又说道,“要一个小姐。”老鸠也伸出头去,一面说,“孔乙己么?你还欠600 块钱呢!”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,“这……下回还清罢。

这一回是现钱,要一个没**的,幼齿。“老鸠仍然同平常一样,笑着对他说,”孔乙己,你又嫖霸王娼了!“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,单说了一句”不要
取笑!“

“取笑?要是不嫖霸王娼,怎么会搞断**?”孔乙己低声说道,“日断,日,日……”他的眼色,很像恳求老鸠,不要再提。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嫖客,
便和老鸠都笑了。我叫了小姐,拿套子出去,放在沙发上。他从破衣袋里摸出一千元钱,放在我手里,见他满手是精,原来他便用这手一直捂住断了的**。不一会,他射了,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,捂着**慢慢走去了。  

自此以后,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。到了年关,掌柜取下粉板说,“孔乙己还欠600 块钱呢!”到第二年的端午,又说“孔乙己还欠600 块钱嫖资呢!”到扫黄可是没有说,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。

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——大约孔乙己的确被日死了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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